生理性的水雾聚集,包裹住那抹纯净的翠,蓦地,昨晚逼急了也不肯哭的白发青年眨眨眼,泫然欲泣。

“你不清醒。”

喉结微滚,顾琮闭了闭眼,用手托住对方的腿,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试图对席冶讲道理:“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

那是什么东西。

大脑完全无法处理本能以外的东西,却能体会到对方比之前更动摇更温和的态度,无师自通地,本没打算哭的白发青年扑闪了下睫毛,一滴泪划过脸颊,慢悠悠落了下来。

顾琮:……

眼泪亦是武器,他第一次明白。

仿佛冰雪塑的人在这一刻化成了水,青年的眼泪源源不绝,偏又哭得极美,一颗一颗,饱满且莹润,直到男人再按捺不住心疼,低头,吻去他的泪,吻上他的唇。

咚。

脚步踉跄,衣柜关合,咸而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接着,又绽开丝丝缕缕的甜,交换,吞咽,热烈而急切。

可很快,顾琮就感到挂在他怀里的人僵硬起来。

“席……”

换气间隙,未等他把名字喊完,几秒前还主动得要命的青年,便倏地抬起一只手,用力捂住了脸。

什么鬼?他发病后的脑子进水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食欲」怎么会弄混。

还是说,经过昨晚那一遭,自己的身体判断,顾琮比饭菜更能让他餍足?

配合地没有出声,给足青年整理表情思绪的时间,耐心等了半分钟,顾琮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