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同样抬高的,还有顾琮的唇。

浅浅吻过青年漂亮的喉结,小巧的下巴,最终停在那蔓延开绯色的耳根,徘徊:“席冶,我好高兴。”

高兴自己爱的人,同样爱着自己,愿意安抚他的患得患失,填满他的安全感。

聚餐时只喝了两杯装样子,顾琮嗓音微哑,身上却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反而泛着一点淡淡的酒香,狭小的「密室」,掌心贴着的就是对方胸腔里咚咚乱撞的心跳,席冶稍稍偏了偏头,想避开那灼热过头的痒。

偏偏,今晚的顾琮格外强硬,宽厚的掌心按住他藏在衬衫下的后颈,压了压。

额头抵着额头,节奏不同的呼吸交织,席冶想说些什么,连绵的吻却已经抓准他张口的时机,热情覆了上来。

……

最后到底是怎么回的家,席冶彻底没了印象。

他只记得,自己的手紧紧扣在顾琮肩上,如濒死般重重喘息,逃离地后仰,却碍于车内有限的空间,无处可躲,一次又一次被扯回,箍住腰,钉死在原位。

好累。

累到他连一根手指都懒得抬起来。

他或许是哭了,又或许没有,车顶的灯光晃得厉害,如同在风浪中来回颠簸的小船,精疲力尽,哑了嗓子。

以至于沾到床的那一刻,简单裹着浴袍的青年,本能地「规避危险」,噌地在顾琮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猫咪。

他刚被伺候着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干,变作猫咪后,小脑袋湿漉漉地缩了水,尖尖的耳尖立起,难受地甩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