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黝黑的皮肤下晕开一抹红,马石头梗着脖子,小声,“我就是觉得你当时痛得要命,没准自己就死了。”
村长爷爷去送油灯时他也在,悄悄躲着,怀里还抱着隔壁二丫家的大黄,准备一出事,立马放狗进去咬。
可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这两人真是妖怪,那也绝对是妖怪里最笨的。
小孩子脸皮薄,顾琮亦没和对方争辩,仅是把路上摘的野果,分给男孩两颗。
“你先生,他怎么样?”自小没被谁哄过,马石头接过果子,有点想笑,又绷紧嘴角,“我听村长爷爷说他生病了。”
所以他才会去山里采些常用的草药。
难得有人和自己一样关心席冶,顾琮屈膝,平视对方:“应该还要再睡几日。”
犹豫两秒,马石头捏紧果子,讲出自己的猜测:“是为了救你吗?”
顾琮垂眸:“是为了救我。”
果然,是两个傻乎乎的妖怪。
“那你对他一定很重要,”肩膀愈发放松,马石头人小鬼大地安慰,“我娘也是为了我才落下病根。”
顾琮想都没想:“那不一样。”
“不一样?他不是你先生吗?”眨眨眼,马石头疑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们妖怪都没学过?”
顾琮:……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