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冰雕的天鹅。
姿态是孤傲的,孤傲是脆弱的。不能碰,一碰就碎。
“姐姐……”
她霜白的睫毛抬起,不等陶野开口,自己先把这份孤傲打碎了。
陶野忙走过去,倾过伞,用手去拂夏星眠头顶的雪。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夏星眠直直地盯着陶野,干涸的嘴唇动了动,眼底都有血丝。
开口时,她有点犹豫。
“就……你也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很不方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我就想过来,问一问你,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住?”她说完,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忙找补,“毕竟我现在只有一只手……”
陶野这才明白,夏星眠终于把傍晚那句闷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只有一只手,所以拿不稳锅铲。
——我只有一只手,所以削不好苹果。
原来是想说:
“一起住”。
夏星眠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也躲开了,瞥着雪地,“我只是觉得面对面问你会好一点,你……别怪我跑到这里来。”
陶野摸起了下巴,故意拖长了「哦——」的一声,“这是件大事啊,我得考虑一下。”
夏星眠很认真地问:“你要考虑多久?几天?”
陶野:“这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