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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没有回复。

夏星眠接着发:【别以为我不知道,陶姐姐一直都是只陪酒,不做别的,她到底被怎么样了?】

可不论她再怎么问,唐黎都不再回复了。

夏星眠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来得突兀又猛烈,很难用清晰的逻辑去解释。只是她的潜意识,本能,每一条反射神经,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莫名地慌乱。

她马上给陶野打电话,没人接。

她又从黑名单里把陆秋蕊移出来,给陆秋蕊打电话。

还是没人接。

种种迹象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

一定会发生。

夏星眠从床上爬起来,腹部一阵剧痛,脑袋被打的地方也痛,耳鸣阵阵。

但她还是拎起外套匆忙穿上,蓝白相间的病服被草草裹住,一沿病服领口还露在外面。

她出门的时候,护士吓得急忙过来拦:“夏小姐,您还不能下床呢!”

夏星眠没顾医护人员的劝阻,坚持向外走。

她整个人都绷得紧,嘴唇干涸得起了皮,没有半点血色。

头发也不整齐,只仓促地扎了个马尾,鬓边脖后都是没扎上去的碎发。露在外面的脖子与手腕苍白得像纸,随便一捏就能掐碎似的。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不体面地出现在陌生人面前。但眼下她就这么不修边幅地,虚弱,狼狈地跑进外面的大雪里。

等出了医院大门,站在鹅毛般浓密的雪中,寒风顺着领口钻入锁骨时,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陶野。

她只好先拦了辆出租,先去南巷的酒吧,平时她和陶野上班的地方。

到了南巷酒吧,赵雯刚好在门口抽烟。夏星眠跑过去问她陶野的下落,赵雯一头雾水:“她不在这里啊,今天她又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