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有想过要不潇洒一点,直接把耳环和那堆果冻一起打包扔垃圾桶。
或者烧了,像个非主流青年一样,在熊熊火光里告别她这无疾而终的惨痛的暗恋。
可是耳环好贵。
她觉得她没必要和自己辛苦了半年的血汗钱过不去。
最后她戴着耳环,坐在行李箱旁边一个接一个地吃那些果冻,吃到反胃。
吃完了,她就站起来,拎上行李箱,前往计划中的瓦尔登湖。
她挺乐观地想:她现在应该是果冻味儿的。陶野要是咬一口她,可能会比之前任何一个瞬间都要爱她。
抵达美国的马萨诸塞州康科德城,夏星眠才打开关机的手机。
她走之前已经和所有人都报备过了,本以为这次开机总不会再见识到上次那未接来电把系统冲到卡顿的盛况,没想到这回比上次还卡。
这一次不仅是温灿给她狂打,周溪泛和夏怀梦,charlie,to,ona,甚至alex,都给她打了数不清多少通电话。
夏星眠给周溪泛拨回去,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周溪泛哭得很夸张:“你还活着?”
“?”夏星眠更疑惑了,“我当然活着啊。”
周溪泛:“暨宁直达康科德的一班飞机出事了,下午两点起飞的那趟,几十年不遇的特大空难,航班上没有一个人生还,新闻铺天盖地全是这场空难,我们都以为你——”
夏星眠:“我是一点半起飞的。”
周溪泛哇哇大哭:“那你也没和我们说清楚……”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手机被打到爆了。
三言两语安抚好周溪泛,夏星眠赶紧一个一个电话挨着回过去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