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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怀梦挺高兴,加了她,按着手机问:“您贵姓?我好备注。”

“我姓夏……”

在这个身体里,别人问起她的姓,她从来都只敢、也只能回答说「姓陆」。

可唯独这一次,面对着坐在眼前却不可以相认的亲人,她想自私地说一次实话。

“你看起来也不老,怎么给人感觉有点……怎么说?”夏怀梦皱起眉,努力地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沧桑?”

夏星眠笑道:“或许我的实际年龄比我这个身体的样子更老一些吧。”

夏怀梦:“工作很忙?”

“也不算……”

夏怀梦叹道:“反正不管是工作还是别的,只要是对一件事或者一个目标太过操劳,人就会显得疲态。你年纪不大,看起来和我妹妹差不多,真心劝你一句,有些事情,还是别太执着了。”

夏星眠沉默良久,轻声开口:“执着不可怕,孤独……才可怕呢。”

一条路,一个人,一段对折的时光,只有她这一个知情者,已经孤独地行走了快5年的时间。

找不回的来处,看不清的终点。

拼命地做着一些努力,仔细想想,却又好像根本没什么意义。

她只是在重复一段不可以更改的过往。

面前的茶不知何时已经凉透了,茶面细小的涟漪一圈一圈慢慢晃着。

画纸上的风景也已干涸,只有粗野的线条和来不及着色的空白。远山的苍茫雪色在大雾里若隐若现,飞鸟莽撞地卷入云波雾海中,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