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津的信来了!”
里头的脚步声几个大步蹿到了帐帘前,人却没出来,晏少昰双手攥了攥掌心,徐徐踱着步,又回了桌前坐下。
“进。”
传令兵亲自送进去,看见殿下捧着一本书,看得很是入神,一个眼风也没扫他,只“唔”了一声:“放桌上罢。”
等传令兵一走,信匣就忙不迭地开了盖。
门前几个影卫各个长了两条灵耳,手背掩着口,快要笑厥过去了。
信纸都是竖排线,她却专门横过来用,晏少昰得迁就她从左往右地读。
“尊敬的二殿下:
您好!收到您百忙之中寄来的一杆白梅花,我甚是感激。
可惜那花不耐活,没两天就蔫吧死了。但殿下赏的,那能随便扔么,那不能,我找了个破锅埋进去了,听说梅花插枝能活,看它造化吧。
您是让我学习梅花不畏严寒、逆势盛开的气节,我领悟到了。
其实我更想要草原上的牦牛肉干,还有御寒的皮毛,我这里皮裘大衣卖十几两一件,贵得离谱。殿下下回寄信的时候,麻烦给我捎几条,谢谢。
祝您平安。早点凯旋。”
落款是:“您永远忠诚的朋友”。
……阴阳怪气的。
晏少昰一时分不清她是成心作怪,还是真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