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接一根,陆知夏收拾完厨房,瞟到沈晚清又要拿烟,她一把夺过来,拧眉道:“你抽太多了。”

沈晚清反手握住她的腕子,淡声道:“你凭什么管我?”

陆知夏黑眸带着浓烈的情绪盯着她,两人较劲一会,陆知夏将烟盒塞给她,冷声道:“那你就抽。”

秦筝已经被陆知夏安排去休息,她原本是想安排在主卧,但考虑沈晚清,她让秦筝去了次卧。

秦筝比沈晚清乖顺太多,陆知夏说什么是什么,可她心里的火气还是没消。

洗澡的时候,陆知夏恶狠狠地想,凭什么每次都是沈晚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的那些破规则都是给她制定的吗?

最后想到头疼,陆知夏使劲儿打了一下花洒的水流,算了算了。

陆知夏从浴室出来,听见厨房传来严厉的声音:“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她站在原地,片刻后听见沈晚清隐忍又压抑的声音,说:“对,我就是记仇,要是我那时候死了,你才开心吧?可惜,我偏不死,我就是你们的眼中钉,拔不掉,又死不了。”

她最后冷笑道:“我烂命一条,还怕你们不成?你们最好能弄死我,要不然就会被我弄死。”

陆知夏的心口那一瞬闷得不行,像是谁拿着一把刀扎进她的胸腔,她疼得发不出声音来。

窗口传来快意的笑,又是她见惯的云淡风轻:“你先好好活着,等我活够那天,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你应该庆幸,还有人可以牵绊我,要不然早在今年夏天的某个夜晚,你就和阎王爷喝茶去了。”

牵绊住那个人是沈晚清心底的白月光吗?陆知夏之前幻想过,现在越发笃定那个人的存在。

沈晚清依旧在厨房里没出来,烟味始终很浓。

陆知夏走到门口,她指间夹着烟,正探头往下看。

那一刻,仿佛人要往下掉似的,陆知夏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急道:“这里没有护栏,折下去怎么办?”

沈晚清头也没回,挣了一下,淡声道:“放开。”

“你到底要抽多少,要抽死吗?”她抢烟,拉扯间,烟掉地上了。

陆知夏俯身时,瞥见沈晚清的裤腿的泥痕,她叹口气,蹲在那低头说:“我要洗衣服,你的裤子要不要一起洗?”

沈晚清只能看见她的发顶,垂下来的发丝被她掖到耳后,她扯了扯裤腿,又叹气:“都脏了。”

她抬头,才注意到沈晚清的眼圈红了。

陆知夏心头像是被谁刺了一针,疼得她皱眉,站起身低着头说:“别抽烟了,不是要吃老冰棍,我给你拿。”

她丢了烟头,拿出老冰棍撕开,递过去:“新款,你尝尝好不好吃?”

沈晚清不拿,她抵过去,说:“凉,你小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