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那杨格呢?他要是将功赎罪,你给他机会吗?

陆知夏:可他们性质不同,杨总是将,助理是兵。

沈晚清:是你说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陆知夏:可是她有证据。

沈晚清:那你要做的是,要么是拿到证据,要么是找到证据,让她的信息不再存有任何价值,也让她明白,她和公司之间,完全没有谈判的筹码,她应该做的是主动交出证据,尽心尽力工作,公司会视情况而定,而不是据此和我谈判,她凭什么?

陆知夏被怼得有点难受,沈晚清说的没错,但是,她说得冷血又无情。

身为小兵的助理,不过是杨格的傀儡,服从于他,等于是好处一点没拿着,惩罚则要一起担着……

沈晚清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又发来一句:原则是原则,底线是底线,有的东西是红线,不能碰就是不能碰,而不是你个人人为可以调整的,那样还叫高压线吗?大家都随心调整?

陆知夏无话可说,助理其实在最开始就不该视而不见,唉,她挠挠头,无奈却也只能服从。

再难的工作也得推进,陆知夏这几天忙着和助理沟通。

沈晚清身体恢复些,开始晚归,时而还出差。

陆知夏冷不丁见不到人,有些空落落的。

尤其沈晚清工作是心无旁骛,她也不好意思打扰。

睡不着的夜晚,她就在沈晚清给她的那块地翻土。

陆知夏利用一个晚上,将突地翻得松软,又在周围摆放一圈各式各样的石头,像是她的责任田。

她提前在网上联系好,挑了一个晚上,坐上飞机直奔东京。

言芳华问她在哪,她站在东京街头,小声说:“我在地球上。”

跟母亲扯皮半天,她去提前订好的地方,将一棵棵翠绿的树苗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大行李箱。

这一路回来,把陆知夏累得腰酸背痛,谁能知道小树苗看起来年幼,但加上泥土却也挺重,尤其她怕磕碰树苗,又在里面放了一堆隔离的松软物品。

总归是累得气喘吁吁,像是老黄牛一样背着行李箱,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云水庄园。

熟悉的音乐响起,沈晚清的心尖一跳,她立即打开监控。

镜头下,是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上方的扫描区。

真的好像一只乖巧的大狗,再见她身后的大行李箱,沈晚清直觉得她可能是逃难来了。

沈晚清开了门,让人准备喝的,哪知道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

最后她干脆拎着果饮出门,循着空气中弥漫的龙涎香找到了那块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