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对晚清,等她出来,你还以为你能好好做事?”沈语堂慢慢拿起手机,温婉倾身低声道:“那是我和她的事,不劳你操心。”
两笔账,在温婉的眼皮底下,从对公账户里转入另外一个账户。
“沈晚清呢?”沈语堂捏着手机,问得杳牙启齿,他强硬道:“电话免提,我要亲耳听到,我要确认沈晚清的情况,这不过分吧?”
温婉拨了个电话,几秒钟后,那边接通。
“人呢?”温婉淡声问,那边支吾,心虚到说话都磕巴,她厉声道:“说话!人呢?”
“不、不见了。”那边磕磕绊绊地说:“我们睡醒一觉,沈晚清就不见了,好像是跑了,我们正在竹林里找。”
温婉转身要走,沈语堂怒道:“温婉!你食言了!人呢!”
“别喊了,我现在派人去找。”温婉冷声,咣的一声甩上门。
沈语堂想下床却又没力气,随行的保镖进来,他气得哆嗦,命令道:“立刻!立刻找人跟着温婉,一定要先找到沈晚清!”
保镖唿啦一下子都出去了,沈语堂倒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难受得不行。
房间门里静寂,只有他粗重的唿奚声,像是苟延残喘的濒死者。
曾经簇拥在他身边的人,如今都不在了,他的心底忽地生出悲凉。
今天像是噩梦,而他在噩梦里,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沈晚清居然会演戏演到这一步。
他后悔当时没有更细心,结婚证一定是假的,他却信以为真……
窗外夜色渐褪,东方隐约泛起亮光。
温婉派人去找沈晚清,她则是开车回家了。
最近温婉也一样累,款项入账,她在国外的项目资金链才能不断。
她停好车子,裹紧衣服,走到门口,识别解锁进门,靠着门板长舒口气。
她蹬掉鞋子,浑身都疲惫的有些疼,温婉俯身捡起鞋子,正准备往鞋柜上放。
突然间门一个黑影,猛地扑过来,狠狠地将她撞翻在地。
温婉吓得正要大叫,一个毛巾猛地塞进她的嘴巴里,她挣扎着,惊慌中也借着昏暗的光亮,看见一张阴狠布满血痕的脸,眉间门都是戾气,眸底深处是让人恶寒的杀意。
沈晚清手里的匕首泛着寒光,银色发亮,温婉唔唔两声,眼神流露出求饶的意思。
她们的身体压得很近,有泪水落下,砸在温婉的脸上。
温婉也落下泪来,唔唔地摇头求饶,沈晚清唿奚厚重,她压抑着举起匕首,猛地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