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其他人陆续回家。

房间里安静下来,张妈带着米修早去睡了。

用言芳华的话,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如一只狗的作息正常。

陆知夏冲完澡从浴室出来,被门口站着的沈晚清吓了一跳。

她用浴巾裹住自己,生怕被非礼似的,沈晚清总是扬起头,巴巴地望着她:“明天一早要送别父亲,你能一起去吗?”

陆知夏之前不知情拒绝,晚上听沈晚清说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在琢磨了。

“知道了。”陆知夏绕过沈晚清,回房间了。

入了夜,大家都躺下了。

陆知夏睡不着,趴在被窝里发呆。

沈晚清一样睡不着,她和言芳华聊了会天。

聊到沈语堂接下来可能采取的动作,聊到关闭的画廊,以及还没解决的抄袭……

等言芳华睡着了,沈晚清还睁着眼。

等听见身边人匀称的唿奚声,沈晚清慢慢起身,她去了陆知夏的门口。

房里还有微弱的光,不知陆知夏是没关灯,还是压根没睡着。

沈晚清靠在墙壁上,仰着头失神地盯着吊灯,唿奚间渐渐有了淡淡的龙涎香。

站累了,沈晚清便席地而坐,宽敞的客厅于她而言,是无法安心入睡的环境,过于宽敞明亮。

她索性并拢双膝,头埋在膝盖上,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淡淡的龙涎香源源不断从门缝里钻出来,她长时间趴着有点累。

沈晚清突然想到什么,她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又搬了个椅子放在门口旁边。

她用毛巾蒙住眼睛,有一股失意的龙涎香,沈晚清靠着椅子,歪头靠着墙壁。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晚清闻着熟悉的香,渐渐跌入睡眠。

人往后躺,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吱嘎声,言芳华站在卧室门口,犹豫要不要出去时,见陆知夏的房门开了。

言芳华直接缩回头,将门留了个缝。

陆知夏听见声响,以为是幻觉,一出门,愣在原地几秒钟。

沈晚清躺在地上,乍一看还以为是恐怖片现场,尤其眼睛上还蒙着……恩?陆知夏看清,是她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