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兴看的心都化了，没忍住伸手在叶卿卿头发上揉了揉：“吃完后要刷牙再睡觉。”

叶卿卿乖巧点头，头顶柔软的黑发就顺着他的动作轻晃。

叶振兴看着孙子乖巧的模样，难得开始反省自己。

他平时工作忙，家里叶卿卿的大小事都是交给孟佩莲的，往往都是他回到家，孟佩莲跟叶振兴讲一些叶卿卿的事。

今天叶卿卿又摔碎了一个碗，砸烂了一个玩具，不吃青菜等等……

全是孟佩莲一个人说的。

之前叶振兴从未怀疑过孟佩莲所说内容的真实性，可今天……

叶振兴眼里的情绪一沉，是他做错了。

想到这里，叶振兴看着躺在被

窝里乖乖吃糖的孩子，轻声说：“卿卿，爷爷问你一个问题。”

叶卿卿眨着眼睛，点点头。

叶振兴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随意一些，就像是闲聊一般：“你为什么说想换妈妈？”

奶糖在舌尖转了一圈，化开了唇齿间的药味儿。

叶卿卿一直没睡，就等着叶振兴问这个问题呢，闻言他当即垂下了眼睛，睫翼轻轻颤了两下，像是有些害怕一般，往后瑟缩了一下。

叶振兴看见他的反应，懊恼自己的语气还是不够柔软，怕吓到叶卿卿，赶紧补充说：“你别怕，爷爷就是问一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那怎么能不说呢？

叶卿卿听到这话，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似乎在确定叶振兴这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