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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巴眨着眼睛看着姐姐,姐姐走后,她连唯一的战友都没了。但她不敢闹,不敢争取,只能小声呜咽着。

叶昭推开门,屋外吹来一阵凉风夹杂着水雾,外面黑漆漆的,在下毛毛雨,她没回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宛城是个县级市,市区面积不大,从二伯家到火车站,走路也不过二十多分钟。

叶昭没有直接去火车站,而是去了离火车站较远的储蓄所等着开门。

就算家里人发现她不见了,也不会马上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而且,她怀疑,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她离家出走了,直到她爸找不到户口本……

去领结婚证,起码也得九十点钟,现在还早着呢。

储蓄所旁边有一家早餐铺子,五点多就开市了。在早餐铺子里悠闲地吃了碗鲜肉馄饨和两个葱油粑粑,等八点储蓄所开了门,她把存折里的四百多块钱全数取了出来。

10:45叶昭坐上了开往广城的过路火车,她买的是硬座票,车内连过道上都坐满了南下打工的人。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所谓公共场所应有的礼仪意识,有些男的嫌弃天热,直接把鞋子脱了,翘着二郎腿晃啊晃,臭脚丫的味道混着某些人身上的汗酸味,奇怪的臭味浓烈得让人无法呼吸。

叶昭掩着鼻子坐了会儿,慢慢也就适应了这个味道。昨晚一晚上没睡,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眼休息。

就这样,半梦半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吵闹声吵醒。

前排两口子不知道为什么在吵架,有热心肠的人在劝和,叶昭晃了晃睡僵了的脖子,起身去上洗手间。

洗手间外有两三个人在排队,叶昭排在后面揉着脖子,往前探了探头,前面是两个车厢连接的地方,地板上都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