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在一旁递药和纱布的梁宏和丁达都看入神了。
梁宏心底很不是滋味,他儿子包扎伤口的手法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他上辈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吃了多少苦?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还有在山里挖药的时候,儿子对那些药材也极为熟悉,说是把宋神医所教的都记住了,但他却是不信的,他儿子的记忆能力虽好,却也没好到过耳不忘的地步。
梁宏看了看自己的断腿,心里愧疚万分,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别再去多想。
“宏哥,这么严重的刀伤梁元都能治,手法比镇上的大夫还厉害利索,他是跟谁学的?”丁达夸赞道。
在山里的时候,他们虽然也有受伤,但那伤口和刀伤是不一样的,处理方式比刀伤要简单,这个少年腿上的刀伤如此恐怖,换做他们是肯定弄不好的,但梁元却处理得很好,娴熟得好似一位经验老到的老大夫。
梁宏眼珠子一动道:“我儿子有一位同窗,家里是开医馆的,他跟着同窗去过几次医馆,见过同窗的父亲用特殊的手法给人包扎伤口,就自己记住了,回来自己琢磨,后来他学会了打猎,每次进山都会弄得一身伤,那伤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包扎的,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就熟能生巧了。”
他说得简单,丁达却听出了其中的艰辛:“你家梁元是个好样的。”
给少年清洗干净伤口,梁元接过梁宏递过来的药,拆开纸包装将药粉洒在少年的伤口上。
“啊!”少年被痛醒了,浑身冷汗往外冒。
梁元用一只手将他按住:“别动,我在给你上药。”
少年疼得身子发抖,声音沙哑:“你你是谁?”
梁元声音不见起伏:“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从丁达手里接过纱布包扎,少年又痛得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