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上过朝了知道了南地水患的事情叫户部尽快给朕拟个赈灾的章程出来,”萧岭一口气说完,“你确定要朕烧退了再说?”
谢之容闻言静默一息,就在萧岭准备再说几句话的时候他直接上前,他站着,居高临下地说话似乎有违背君臣之理,便俯身,问道:“陛下有什么要问臣?”
谢之容长发顺势滑落,在萧岭烧得发红的耳边一蹭,又被谢之容随手撩到肩后。
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种小事。
如萧岭和谢之容的性子,莫说是受寒发烧,便是快死了也得把公事办完,不是不体恤对方,而是俩人都觉得公事比自己重要的多,何况是这样大的事情。
萧岭抬手,隔着被子在谢之容的下巴上一推,示意他远点。
“臣没关系,”谢之容道:“陛下请讲。”
既然谢之容执意保持这个距离,萧岭也不再矫情,毕竟皇宫里药有的是,不缺再开一个人的,“朝廷赈灾便是朕不说,之容也知道,层层盘剥贪墨之事,水患紧急,朕没法先整顿吏治再……”
还未说完,已咳嗽出声。
他伏在床边,双肩颤着,紧紧拧眉,仿佛对自己不满似的。
谢之容伸手,抚了抚萧岭的后背,给他顺气。
手甫落下,谢之容便觉掌下肌肉立刻绷起,仿佛紧张到了极点。
有一瞬间,萧岭真以为谢之容想行刺他。
不然谢之容为何突然把手伸过来,就为了给他顺气吗?
结果他发现,谢之容好像就是只为了给他顺气。
谢之容抿唇,待萧岭咳完,才轻轻移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