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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崔寒二十岁的时候呢?再大些的时候呢?

成年男子的轮廓终究会取代少年时期的精致,那时候,便无法再掩藏了。

萧岭并不好奇谢之容是怎么看出来的,谢之容观察细致入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让他在意的是,崔寒为什么要扮成女孩?受恩王是否知晓?萧静谨的态度若何?

一连串的问题涌到嘴边,萧岭虽然很想一口气全问出来,奈何脑子实在晕,哪怕和谢之容商量交谈,恐怕酒醒了之后也什么都不记得。

他阖上眼,闭目养神。

忽听谢之容道:“方才留王爷说的,臣有些不解。”

萧岫刚才说什么了?

好像没说什么值得谢之容特意问出口的话,难道萧岫趁着自己不在,和谢之容阴阳怪气去了?

萧岭嗯一声,示意谢之容继续往下说。

萧岭喝醉了,感官不再像清醒时那般敏锐,因而,谢之容的视线,近乎于肆无忌惮地落到萧岭身上。

从上,一路下滑,看到腰间。

皇帝一截窄腰,被腰带束着,更显线条劲瘦好看。

玉佩系得并不如从前那么细致,显然,非是出自许玑之手。

谢之容出身淮王府,因为老淮王与淮王妃关系不睦的缘故,谢之容并无其他同父同母的兄弟,庶出的兄弟倒有好些,谢之容与之关系皆淡漠,有等于无。

倒不是说谢之容同这些异母的兄弟们不亲近,他连淮王都不亲近。

后淮王妃病逝,远在万里之外的淮南侯忍无可忍,不顾淮王和皇帝上书反对,直接将谢之容接到了淮南侯府。

谢之容与外祖家的兄弟很是融洽,但并没有亲近到,会为自己兄弟系带系玉的程度。

萧岫开口时,理直气壮到谢之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从未体验过什么正常兄弟感情,才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