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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的故事也从帝王将相变成了男女愉情,正说着,听下面有人不满道:“方才的书怎讲了一半便断了?有何说不得的话,叫先生这般小心?”

讲书先生本是为了生计讲书,只要有人听,讲哪个本子都一样,停下来笑道:“不是小人谨慎,而是编书人未告诉小人结尾,公子想听,小人晚上便回去催催,叫他赶紧将故事写出来。”

他一见那人双颊微红,眼睛也泛红,便知道是喝醉了,生怕他喝醉后闹事,哪敢不顺着说?

那人冷笑道:“先生搪塞,哪里没有后文,分别是被威逼利诱得不敢说。”

讲书先生一愣,心道利诱是有的,威逼在哪?

萧岭尝了口鱼,鲜而不腥,口感滑嫩,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烫,拿起杯子时,茶已经没了。

谢之容便为他又倒了一杯。

那人喝了口酒,摇摇头道:“鹰犬爪牙遍布,便是连书都说不得,可怜,可怜。”举杯,对着楼上刚刚扔钱公子笑。

年轻的公子垂着头,手中的酒一直没动过。

那人等了半天,也未等到后者回应,被酒浇出来的怒火更甚,听同桌人劝他坐下,更要显显能耐,“以公子之貌美,若参加廷试,想必能坐至公卿。”

终于意识到这人在和自己说话的年轻公子惺忪的睡眼睁开了大半,探出头来道:“你在同我叫?”

那人一愣,脸色立时涨得通红。

不等他再开口,年轻公子道:“也不是坐至公卿,照你的说法,该是躺着。”

他纠正的很认真。

萧岭闻言,笑得差点呛住。

谢之容无奈地伸手给他顺气。

话本里明明在影射萧岭新政,说他会试分批是异想天开,有违祖制,说他不为遴选人才,而只为挑选美人,至于后开的工科,更是重奇技淫巧,而忽视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