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降真香的香气氤氲着淡淡酒味散开。
萧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方才伏在谢之容脖颈中时,也闻到了这种香气。
只是比现在浓些。
明明是冰冰凉的香气,或许是因为混了酒的缘故,那香气涌入鼻腔时反而让人觉得热烫,烧得萧岭喉结都忍不住急促地滚了几下。
萧岭的眼光是清明的。
这种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喝醉了。
可他的面颊微微泛红,呼吸也比平日里浊而急。
似乎也觉得喘息不畅,萧岭后微微向后仰,最为脆弱的部位一览无遗,如鹤垂颈,单薄,羸弱。
谢之容目力甚佳,因而能隐隐看见皮肤下泛青的血管。
谢之容的手指蜷了下。
萧岭仿佛才反应过来,为了躲开那闻了叫人觉得炽热的香,略往旁边转了转头,口中低声喏喃了句什么。
谢之容却不依不饶,二指捏住萧岭的双颊,垂头道:“陛下说什么?”
那种香气愈发浓烈。
萧岭甚至有种难以喘息的错觉,觉得呼吸不畅,故而比方才喘得更急,想获得更多新鲜的空气。
可喘得愈极,那萦绕鼻尖的味道越就愈发明显。
“朕说,”萧岭的目光落在谢之容脸上,“太近了。”
谢之容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善解人意地离开。
他说:“可陛下声音太轻,臣若离开,便听不清陛下想对臣说的话了。”谢之容笑吟吟地问,“那陛下,是要臣离开吗?”
如谢之容所言,离开等同于听不清萧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