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闻到药味,抬头一看那碗黑乎乎的玩意,原本冷然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这是做什么?”他喃喃。
许玑同萧岭道:“陛下,王太医令特意开了不那么苦的方子,定然比先前的药好入口。”
萧岭放下笔,但是没接。
他的眼神明晃晃写着你骗鬼呢?
就算真开了没那么苦的药,这个不苦也是相对而言,又不是真不苦!
许玑劝道:“陛下提早喝了,头脑清明也更便于看奏折。”
萧岭闻言忍不住笑,指节敲了敲掌下的文书,道:“看这些玩意朕感受不到头疼。”
气都够气死了,还头疼什么?
玩笑是玩笑,说完萧岭就接了过来。
萧岭一直觉得,苦药一点一点喝的原理和凌迟差不多,不妨捏着鼻子直接灌,遂屏息,一口喝了进去。
药甫一入口,萧岭就后悔了。
然而他不是小孩,绝没有药入口了再吐出来耍赖说不喝的道理,硬生生地将一碗一口气喝干净,然后立刻放下碗,拿起刚刚被许玑续上的茶一饮而尽。
他张嘴,只觉得嘴里苦得连吸一口冷气都发甜。
“你这是欺君!”
许玑请罪,而后才说了句,“陛下,药哪有不苦的?”
萧岭摆摆手,示意许玑快点滚蛋。
而后才将目光投到文书上。
苦的他有点恍惚。
我方才在想什么来着?
萧岭晃了晃脑袋,继续看。
凤祈年在奏折中请陛下出题。
萧岭想起之前同谢之容一道定下的题目——守法责成以立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