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是如颜澜这等身娇骨脆的世家子弟。
众人大骇,有几人知道求谢之容无用,投向将官的目光里写满了哀求。
冷汗顺着额角淌下,将官咬了咬牙,道:“将军,四十五军棍足以将人打死,若是,颜澜有个三长两短,您……”没说完的话是您如何和淮王府,和昭平公夫人交代。
“若违律受罚,打死无碍,倘是家中独子,朝廷有恩,赐银十两以安抚其家,十两,中州军还供的起,”谢之容的语气骤地转寒,“便是百两千两亦拿得出。”
那将官还想再言,接触到谢之容看向那几人毫无感情的目光时忽地打个寒颤。
这种眼神,和看一个死物一般毫无差别,真如谢之容所说,打死无碍!
这时候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谢之容这个守将,的确是会杀人的。
而且敢杀人。
这些日子以来,谢之容便是想看看,中州府军军纪不堪到了何种地步,再处置之。
他先前不不动声色,不是因为他怕了,而是他在等。
可他们,大多将这种等待,当成了隐忍,当成了怯懦。
不然何以,何以至今日。
想明白了这点的将官浑身冰冷,一个字都不敢再说,更说不出口。
他怕自己出口就会变成颤抖。
马上行刑的甲士举着军棍过来,见到这种架势,哪里敢再说话,将人按住了,棍棒毫不犹豫地落下。
棍子与皮肉接触,发出的并不是脆响,而是闷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