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容愣了愣,“臣?”
“朕来看你才出宫,颠簸了一路到这,你方才要和朕出去散步,朕又受风,”萧岭慢悠悠,“还有,你方才说若是加重,这是谤朕,倘加重,便是你的责任。”
理直气壮。
说完,还瞥了谢之容一眼。
萧岭脸上生得最绮靡那处定是眼睛,眼珠乌黑,不是一眼见底的清亮,反而透着层蒙蒙渺渺的雾似的,叫人看不清,眼型秀丽,到眼尾那自然流畅地收拢,微微上扬。
张扬,倨傲。
后者手指攥紧了一瞬,只觉呼吸微微发着热,神色却殊无变化。
垂首,唇畔笑意更甚,“是,皆是臣之过。”
他认的太快,以至于萧岭还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么干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臣怕陛下贵体有恙,今夜便早些歇息。”谢之容道:“陛下以为如何?”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
先前还因为操练而有些喧嚣的营地内,已少有声响。
万籁俱寂。
萧岭刚要回答,却差点咬住自己舌尖。
刚才说的太入神,让他差点忘了自己今夜是要和谢之容一起睡的。
太安静了,安静的萧岭能听到自己变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