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容坐在萧岭身侧,揽着萧岭的腰扶他起来,萧岭没坐稳,顺势靠进谢之容怀中。
萧岭没有注意。
而谢之容,则求之不得,“才起不久。”而后状似无意地道:“臣竟不知,原来许公公私下面对陛下时这般大胆。”
萧岭按了按太阳穴,“朕睡糊涂了,忘了是在营中,还以为是在未央宫。朕刚才还在想,许玑哪里来得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捏朕的脸。”
谢之容不好意思一笑,“臣失礼。”
萧岭顺手自己也捏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好捏的地方。
醒来之后,那些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
亲吻的濡湿、指腹的粗糙、还有……
那些触感都过于真实了,真实的萧岭甚至要怀疑那不是一个梦境。
谢之容就在身边,身上并没有惯有的降真凉甜香气,而是皂荚的清香,混杂着水汽,清凉干净。
“你早上就沐浴?”萧岭随口问道。
谢之容解释道:“臣早上起来练剑弄了一身汗。”
萧岭点头。
谢之容在宫中一直练剑,他是知道的。
保持着这个姿势没一会,刚睡醒还不算清醒的脑子终于开始快速运转。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伏在谢之容怀里的,下巴就抵在谢之容的颈窝里,难怪那香气如此明显。
清清凉凉的,虽如降真香闻起来那么习惯,但仍旧很香,非常舒服温和,半点也不咄咄逼人。
想了会,恨不得给自己脑壳一下。
我又在什么?
他撑着坐起来。
一离开谢之容的怀抱,萧岭就觉得有点冷,不由得感叹,谢之容的体温的确比他高上好多。
昨天晚上被子中没有锡奴,他竟也不曾感受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