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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岭低头。

那些在梦境中被反复爱怜至极地亲吻抚弄的所在光洁无比,一点印子也无。

所以,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与谢之容相关的艳梦?

萧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有些不可救药。

他系好中衣衣带,然后去穿旁的。

在门外,谢之容安静地站着,神情平静淡然,仿佛只是度过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夜。

但只有谢之容自己,确定昨晚究竟发生了。

在梦中,每一次,梦中的自己都待陛下亲密过了头,做了无数,他现在不能正大光明地做的事情。

即便理智上清楚,那是自己所为,谢之容在回忆过程每一个细节的同时,总是种种情感交织。

譬如渴求,譬如嫉妒。

嫉妒梦境中的自己。

简直,可笑。

房间内,萧岭正在聚精会神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梳头,对于萧岭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活动。

毕竟在萧岭那个世界里,男人长发,还是留过腰长发的,还是少数,其中也不包括萧岭。

他前二十多年的记忆中,为数不多几次给人梳头,都是给外甥女扎小辫子。

从没梳过这么长的头发。

就算他会梳,也不会把头发束起来,把冠戴好戴正。

他跪坐着,如云的黑发竟可以铺在竹席上。

萧岭犹豫了下,而后清了清嗓子,“之容。”

他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