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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人眼中,谢之容所带领的中州军拱卫宫中,或许还不如禁军安全。

沈九皋呼了一口冷气。

阳光落在身上,即便在英元宫内表现得再如何冷静,他此刻放松下来时才发觉自己掌心冷湿。

不知过了多久,英元宫的大门才重新打开。

大部分人都有些惊魂未定,面色泛白,身体好的还能自己向外走,身体差些的摇摇欲坠,还得太监搀扶着出来。

英元宫内归于安静。

方才萧岭安抚群臣时萧岫一直站在萧岭身侧,与其说是在思考如何面对他这个不是兄长的皇兄,不如说是在发呆。

事实上,萧岫不是没想过要怎么面对萧岭,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要如何面对。

是表现了忠诚,也是欺君。

况且其中涉及先帝,又是混淆皇室血脉的大事。

萧岭会如何对待自己,坦言之,萧岫不知道。

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也无头绪,干脆不想,站在萧岭身侧放空发呆,只是发呆还是控制不住凌乱的思绪,他望着唇瓣开阖,正在与群臣说话的萧岭,天马行空地想着,以后恐怕很难再离陛下这样近了。

离开前陈爻大约还想对萧岭嘘寒问暖一番,不过被萧琨玉扫了一眼,知趣又恋恋不舍地走了,回头相看的频率活像被一道银河与丈夫子女分开的织女,看得萧岫一阵手痒。

什么玩意!

有失官体,君前失仪!

英元宫的门被关上。

英元宫内的炭火仍旧熊熊燃烧着,只是或许方才开门的时间太长了,宫中的热气都涌了出去,萧岫只觉得身上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