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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岫立时捂住额头,委屈地看着萧岭,“皇兄?”

萧岫刚才那一番话的意图落在萧岭眼中简直呼之欲出。

萧岭放下手,笑眯眯道:“手痒了,朕懂事听话善解人意的王弟,能理解的吧?”

萧岫哼了一声,嘴里的金桔用力嚼了嚼,被他咽了下去,“能,谁叫臣弟懂事。”闷闷回答萧岭。

果然和谢之容有关!

如萧岫所想,像谢之容这样的人,不论是为臣,还是在后宫,都危险至极,竟如枕未收鞘的锋刃入眠无甚区别,上上之策便是不管其有无大用,不去冒被利剑反噬之险,杀了最为妥当,偏偏他皇兄甘之如饴,活像被狐狸精蛊惑了心志。

萧岭心情不佳。

他心情算太好的时候便喜欢让旁人也跟着心情一同不好。

手边放着崔平之与崔安用词诚惶诚恐的谢恩折子,萧岭挥笔,令世子入京,在大长公主身边侍疾尽孝,且崔安自小长在兆安,与皇帝不得见,借着此次入京,正好也让萧岭见见崔安为人。

写好的诏令将被急发兆安。

若受恩王允,杨廷机亦不会同意,以杨廷机为首的武将必然与崔平之、崔康更生嫌隙,若是不允,便是为皇帝寻好了出兵的理由。

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

萧岭垂眼。

手指无意识地勾着锡奴上毛茸茸白生生的狐狸毛玩。

眼下,最最要紧的事情都有了章程,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去执行。

不对,不对。

最最要紧的事,还没有头绪。

出兵之前,主帅与帝王心存龃龉,实是大忌。

“皇兄。”萧岫唤他。

萧岫的声音将萧岭拉回现实,“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