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的状态现如今已经维持稳定了,就算有大的情绪波动也没什么大碍,怕就怕她万一受不住,还得及时治疗才行。
但此刻的薛晨却冷静的可怕,静静的听着时见鹿一句一句的指控,神色越发晦暗,到了最后,甚至发出一声讽刺的低笑。
从容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时见鹿。
“这是什么?”时见鹿看着文件,抬头疑惑地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
薛晨去开了窗,凉薄的春风吹散了满屋的味道。
时见鹿莫名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从薛晨眼里看到了无所谓,和淡漠到极致不剩一丝感情的色彩。
资料被缓缓打开,时见鹿一一看过去,‘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直直的撞进了她的眼底。
她整个人愣在那里,仿佛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一般,许久才发出了一个冷颤。
薛晨提了这么多次离婚,这是第一次让她的清晰的感觉到如此害怕,清晰明白的字迹时时提醒着她。
离婚。
“你真的就这么——”厌恶我吗?
时见鹿最后的骄傲让她没有问出这个问题,薛晨却明白了,毕竟她曾经为了讨好她,最善于猜度她的心思?
薛晨转过头看着她,讽刺的低笑一声,“时见鹿,你每天这么跟我闹,跟我演,是想让我每天生气,好失眠猝死,达到你抢夺薛氏的目的吗?”
时见鹿震惊的看着她,“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