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年穿着自己的衣服,卸下浓妆以后的脸有些苍白,烟灰色毛衣露出来一截衣袖,底下小叶紫檀的佛珠木纹古朴,珠串之间别致地嵌着一颗血红的玛瑙,不像市面上流水线的工艺品。
她状似散漫,眼皮微微耷着,发表见解的时候却很明显一直有在听。
钟迦倒是专注地做笔记,农斯卿没问她有没有相似的经历,见她这样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希望明天能呈现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吧。
楼下的工作人员都走得差不多了,谢迎年快要上车的时候被人喊住了脚步。
“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钟迦:“我想解释一下我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叫你……”
她隐隐约约觉得谢迎年好像蛮记仇的,一个冒犯了年龄的称呼可以记这么久,时隔多年还要用来埋汰她。
谢迎年的毛衣是v领的,大冬天露着个光溜溜的脖颈,锁骨漂亮得让人很想啃,但她表情寡淡得像个苦行僧,佛珠常年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家了。
“嗯,就在这儿说吧。”谢迎年身上完全没了阮听的影子,她与钟迦就隔着几步,中间却犹如竖起一道屏障,口吻倒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公事公办得像是在谈判似的,很难交心。
钟迦:“你确定在这里吗?”
她看了看啾啾,又看了看阿茶。
谢迎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