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都是。
睡不着,钟迦索性睁开了眼,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头顶天花板的轮廓依稀可见。
她很少失眠,久违的这一次连失眠的原因都解释不清。
回来的路上,一车人聊天,施恒还说呢,唱片业不景气,他从业以来带的基本都是演员,也跟过很多戏,见了不少大腕儿,谢迎年这样收放自如的确实罕见,难怪黑料那么多也照样该拿奖拿奖该赚钱赚钱。
然后还顺便夸了钟迦,但施恒这个人信奉的是鼓励式教育,平时跟女儿视频通话从头夸到尾,也算是内卷时代坚定不移的钉子户了。
所以钟迦也就听听,没飘飘然,顺便说了句谢谢哥,对明天的戏份还是很忐忑。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最重要的那场戏没疯狂ng是谢迎年在带着她,直截了当地说,她并没有在演,而是沉浸到了角色里,是完全被动的状态,得亏遇到了一个好对手。
钟迦分得清哪一刻是谢迎年,也分得清哪一刻是阮听,她分不清的是脑子里重叠在一起的两张面孔。
“呼……”她将嘴鼓成金鱼状,长舒了一口气。
失眠的人各有对策,喝牛奶,烫个脚,或者枕头里放决明子。
钟迦对付失眠的办法十分简单粗暴,放过自己,不睡了,瞌睡虫想去哪儿去哪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