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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没冒烟,马上要演的是翻了个年头春天的剧情。

谢迎年几乎是一眼就见到了钟迦,她穿着孔偲的衣服化着孔偲的妆,手里拿着剧本,农斯卿手舞足蹈地比划,她点点头,听得很认真。

场记姐姐显然是被当做了工具人,钟迦对她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觉得冒犯了还鞠躬道歉,脸上倒是自然得很,耳朵也不红。

也许是环境氛围渲染到位了,明明还在试戏,谢迎年却觉得她身上已经有了孔偲的影子,变得安静内向,不那么钟迦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孔偲这个角色的性格与情绪到了戏外也还在影响她,这当然是农斯卿想要的效果,谢迎年看着钟迦,眉头微不可查地轻蹙了几秒。

“谢老师这不是来了吗?”眼尖的场记姐姐说完就溜。

农斯卿对走过来的谢迎年说:“正好,你们走位,试试光啊什么的。”

这段只明确点了床上跟门边,刚刚钟迦还问呢,是不是必须在这两个地方。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陈况惹火上身了也不是没被居在抱到钢琴上亲过,噔的一声,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刚打开的门又飞快合上,瓦斯脑子里还是陈况仰着头被居在啃脖子的那幕,吓得一脸菜色,活像破了色戒的唐僧,冲钟迦磕磕巴巴地说:“她、她们在里面……”

钟迦贴着门板蹲了下来,左右望风,然后淡定地点头:“人也是动物,是动物就会发情。”

“这又不是春天。”瓦斯作为一个谈性色变的新时代大学生居然还有脸嘟囔,“你这用词也是,咱们乐队就我一个正常人。”

爱情这个概念钟迦并不陌生,但也说不上熟悉,毕竟要么是眼见要么是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