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采然的病发作得并不频繁,疗养院只是应急的场所,没办法了才送来这边。
平时她都住在公寓里,脸侥幸没毁容,就是死宅,不愿出门也不愿社交,医生反正随叫随到,阿姨二十四小时陪着。她倒不算无业游民,平台上唱歌的网红,去年还登台献唱了。
“我就是想见你,见到了就好了。”施采然从小就喜欢毛绒绒的玩具,穷得吃饭都成问题的那段时间,谢迎年只能靠娃娃机变相给她买娃娃,到后面基本上百发百中。
进了演艺圈赚钱多了,谢迎年都是买娃娃,她不识货,店员说什么好她就买什么,有几次就踩雷了,施采然明显不喜欢。
这次的好像也不是很喜欢,施采然薅了两下兔子耳朵就甩到一边去了,她对正削苹果的谢迎年说:“我好了,你可以走了。”
“还有,我想出院了。”
发了一整天疯的人,十分钟不到就说她好了,好像闹这一出就是为了谢迎年放下工作连夜坐飞机过来见她。
“我请了假过来的,可以陪你过生日。”谢迎年说。
施采然:“不需要。”
谢迎年习惯了她这样,脸色平淡地嗯了一声。
施采然觉得很没意思,她想起很多年以前偷听到的那次国际长途,谢迎年的妈在那头吐露了与前夫闪婚闪离的真相。
真的吗?真的有这样的人吗?那跟疯子有什么区别?谢迎年哪里像?
她藏在心底好奇了这么久,谈过几次恋爱的谢迎年从来没给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