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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多,她的叫声起了半截便生生憋住了,剩下一个能猜出是“嗷”的嘴型,微微蹙眉,像是真疼,也没委屈或者嗔怪,就自己揉。

嗷什么嗷,嘴也张成了个小圆,像被突然踩了一脚的猫。

谢迎年又在想了,人类没长尾巴真是怪遗憾的,不然钟迦最近能在她面前表演尾巴缠腰吧,太黏糊了,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样?

偷袭的人双臂交叉站着,斜后方是陆陆续续入席的同事,她们待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谢迎年:“学得这么快?那我这个长辈小小收拾一下晚辈也不过分吧?”

她的手软绵绵又要吓唬人地落下,钟迦轻轻握住,细白的手勾着对方衣袖晃了晃,很小声地说:“回去再收拾好不好?”

谢迎年:“……”

敢情你是真觉得自己有被收拾的必要?

鞋尖抵着谢迎年的鞋尖,钟迦用下巴去蹭对方毛绒绒的围巾,瞟了瞟四周,咳了一下:“我脸皮很薄很薄的,不要在这里收拾我。”

“你没脾气的吗?”

谢迎年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了,应该强硬一点的,否则总会给人遐想的空间,以为有很大的几率去发展。

但钟迦对自己太过服帖,反而是她有生以来与人相处最没辙的一种,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她顺着别人。

梁素芬有意去消除养女寄人篱下的感觉,太刻意了也会适得其反,而且堵不住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吃的穿的用的喝的都一样,谢迎年和施采然还是不一样。

是她的问题,觉得自己偷走了妹妹一半的幸福,总要不着痕迹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