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能平复。
大概十多分钟,钟迦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谢迎年在门口等她,两人目光对上,倚着墙站姿懒散的人还来不及站正,就被抱了个满怀。
谢迎年戴着副平光眼镜,垂下的银色细链从两边镜腿牵到耳后,她抬起手臂,也隔着奶茶色风衣抱住钟迦,掌心上下轻抚单薄的脊背。
此时此刻,她不仅是谢迎年,也是阮听。沉浸太深,钟迦没有完全出戏,她承载着她所有无处可去倾诉与发泄的情绪。
阿茶咳了一声,飞快地溜走了,虽然内心判断倾向于这俩人没太大进展,但眼前还是飞过无数弹幕,活像啾啾在她耳边堪比给宠物配种的cp脑解说。
收工有一会儿了,嘈杂声都在另一层楼,开了窗透气的僻静过道,冷风肆意地吹,呵气都从嘴边带出薄薄白雾。
深灰色的长款西装领口被钟迦用头顶蹭得皱巴巴的,她依恋谢迎年身上阮听残留的影子,又在对方与角色迥异的静默中嗅到了野茉莉的气味。
钟迦手伸向后,握住谢迎年其中一只手腕,牵到前方,用另一只手一笔一划写下:
“我-的-糖-呢?”
笑意爬上谢迎年微弯的眼角,她故作不解地问:“不是给了吗?”
“哪有?”
“微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