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片场的路上,钟迦跟施恒通了电话,确定了去晋城的私人行程,阿茶也别跟着,她自己一个人。出行的车票机票早就订了,赶不上这顿饭,关于妙云寺,关于佛珠,关于谢迎年……她有无数急切去寻找答案去求证的事。
钟迦:“你也去吗?”
她握住谢迎年手腕,瞥了眼红灯闪烁的设备,开着的,也没事,毕竟她们是戏里的一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您是前辈,我怎么敢。”钟迦很怕对方觉得自己在耍脾气,虽然她很想,但面对谢迎年,不是敢不敢,而是愿不愿意,舍不得的。
她笑了一下:“期待你来。”
刘海又被拨弄,谢迎年:“遮眼睛了,回去剪下头发。”
从头开始,多老的梗了,钟迦:“嗯,角色需要嘛,剪完了我还要染个色。”
谢迎年:“少染,伤头发。”
“又来。”钟迦翻了个没多少杀伤力的白眼,是为了逼回快要憋不住的眼泪,“谢老师,你以后管不了我了。”
她用自己的方式说着挽留,依旧痴心,没放弃。
谢迎年侧头看了眼灯泡周围的几只飞蛾,不知疲倦,不知死活,殊不知,它们憧憬的地方也会是葬生之处。
沉默一会儿,她听见自己开口,是替别人感到舒了口气的语气:“我以为你会很难过。”
“是很难过,但也不能意志消沉吧,我得对得起这部电影,对得起这个角色,演好最后这场,是孔偲让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