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能说是错觉。
凭心而论,周淳对钟迦印象其实很好,以前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就怪让人心疼的,说了不急着还钱,每个月还是有数额不等的转账,学习之余估计兼了几份工。要了地址,逢年过节会准备两份礼物寄给“周秘书”以及从未谋面的“谢先生”。
是一个很懂得付出的孩子。
也奇怪,好像不是完全跟家庭环境沾边,有的人生来就这样,遭受再多的冷待与恶意,依然真诚坦率地献上一切。
周淳的不放心也不是毫无缘由,施采然在前,她当然觉得谢迎年这辈子照顾妹妹照顾够了,处对象怎么也得处个年龄差不多的吧。
钟迦就更离谱了,比施采然还小几岁,在她的认知里,不是女儿也是妹妹,谢迎年没少花心思,高考前夕还让周淳高薪请个厨艺了得的阿姨,早午晚三顿饭外加甜品宵夜,改善备考生伙食。
“也没谈多久。”谢迎年闭口不谈认真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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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淳:“说起来,你为什么一直瞒着她?不是我吐槽你,别说你的粉丝了,你才是自己最大的泥塑粉吧,谢先生。”
如遭雷击,钟迦的脑子里倏然涌现过往的细枝末节,周秘书,周淳,谢先生,谢迎年,她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无法将谢先生与谢迎年重叠在一起。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敬重感恩的长辈,她求而不得的对象……
谢迎年的回答断续地传入耳中:“那个时候她已经见过我了,谢小姐,周秘书,是不是太方便联想了?”
“……她很倔,外婆做手术是逼不得已去求人……对乔映秋也有埋怨,知道我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帮助她,未必愿意,不如瞒着……”
服务员不小心碰到了突然转身的顾客,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