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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长发贴着她覆着薄薄一层汗的侧颈,湿成一缕,有点痒,钟迦难受得眯眼,仪表盘亮着光,她得以见到谢迎年的眼神。

认真,专注,却深邃得望不到底,仿佛稍微盯上一会儿就会跌进未知的洞穴。

消毒湿巾放在手套箱,谢迎年将一包从未开封过的清洁物品预留在车上意味着什么,钟迦无暇去深思,说不清是怕还是雀跃,她浑身发颤,直到身上有了另一个人的温度才稍微好一些。

全身心沉浸在谢迎年的掌中,钟迦想起上次在酒店的体验,不受支配的反应让她被握在对方肩上的双腿脚背禁不住地绷直。

明知是郊外,是荒无人烟的山顶,视线中偶尔出现的光依然使她觉得难堪,轻轻咬着唇,脸颊跟脖颈漫上颜色。

“……你的车……”钟迦羞涩地去问。

谢迎年:“你还有空关心我的车?”

主动权交给对方就意味着自己任人宰割,为她的忍着不出声,为她的失神,钟迦果断被教训了一番,很深,又很快,她一下子握紧了谢迎年的肩,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陷进皮肉里,眼尾湿漉漉的,额角也在淌汗,喘都没力气了。

钟迦半启唇,仰着下巴,意识涣散地喃喃。

“再喊一次。”谢迎年凑过去,附耳在她嘴边。

“……不,不要……”钟迦呼吸急促,汗水顺着纤长的眼睫滴落,眼眶泛红地去哀求,“你轻一点,轻一点……”

谢迎年笑了一声:“你以前也喊过的,那次喝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