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迎年交锋过多次,本来就不笨的女孩悟出点门道,什么时候该亮出爪子挠人,什么时候该翘起尾巴给人一把握住,她一清二楚。
从前的青涩留在表面,东一榔头西一棒地学会了诱惑的手段,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媚是灵动的,沿着耳廓的一串耳钉都像是有光在浮动。
钟迦牵起谢迎年的另一只手,轻轻晃,小猫似的喊了声:“姐姐。”
路灯暗了一下,再亮起时她的唇已被人吻住,复合以来,谢迎年在她面前渐渐放下了伪装,普普通通一个吻也满是侵占的意味。
是惩罚还是奖励,钟迦无暇去思考,她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给予的一切,站不稳,往后靠,揪紧了谢迎年衣领,略微偏头,又从箱子之间的缝隙见到有人走过。
呼吸一紧,心跳加速,偷那什么的字眼从脑海中闪过,钟迦脖颈发烫,颜色很快漫到耳根。
腿软得整个人几乎要滑下去,她倒还记得自己说过要让谢迎年也尝尝滋味,于是也在彼此的沉浸中想方设法占便宜,咬一咬耳朵,再亲亲眼角,她做着也没吃多少亏的美梦,直到……
谢迎年的手悄无声息地攀上她运动裤的细绳腰带,凑近了,低声说:“是不是忘了回答你?”
眼眶勾着少许情动的女孩发出了一声疑问,好像就在耳边的脚步声让她禁不住头皮发麻,甚至想开口讨饶,至少别在这里……
幸好,慢慢走远了。
“这种事不经常……”谢迎年迟来的解惑伴随着她手上解开的动作,“只跟你干过。”
钟迦刚松一口气,就被女人平平淡淡的声线逼出了喉咙里的闷哼,仰起的颈项在灰黑墙面映出了脆弱的曲线。
俗称埋雷,也可以说是作死,这次没死得那么彻底得亏谢迎年有点洁癖,她觉得这地方显而易见不怎么干净,两个人作案的工具也不知沾了多少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