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页

没见到人出来,喊了也不应声,钟迦很焦躁,她没做过这样的事,仿效着谢迎年,对自己显得生涩又粗暴,坐在床边微微张着腿,不知是急的还是疼的,眼梢发红得厉害,还咳了起来。

锁链铐在手腕上,动起来不是很方便,它的作用是囚困,现在却被钟迦视作了阻碍她靠近谢迎年的东西——否则她大可以走出这个房子,到外面找找有没有破坏门锁的工具。

“我真的很想……呃,见见你。”

钟迦是学艺术的不假,但学艺术的也不是每个都像陈况似的将汁水横流挂在嘴边,还为此沾沾自喜。她没法做得更不体面了,哪怕没有第二双眼睛盯着,也自觉难堪地稍稍侧了身,不让自己正对着浴室,额头渗出的汗慢慢往下淌,睡裙细窄的肩带滑落,圆润白皙的肩头轻轻地起伏颤动着。

姿势的不当,还有举动的粗鲁,钟迦吃尽了苦头,她抿着唇,忍不了这份陌生的疼痛,发出了小动物似的呜咽声。

“你是笨蛋吗?”头顶传来冷淡又平稳的声音,谢迎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眼前。

钟迦:“唔——”

她没来得及用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去表露喜悦,头便被摁住了,被迫垂下脑袋,看着她骤然停下的手附加了另一个人发凉的体温——谢迎年握住了她的手腕。

视线被禁锢得只剩眼前的范围,低头的动作使得血液逆流呼吸不畅,直面着自己亲手造就的泛滥,钟迦害臊得不行,脸别不开,眼睛闭得太快,眼睑下的细密阴影颤颤巍巍。

脖颈的红蔓延到耳根,她却夹住了谢迎年的双腿,从滞涩的嗓子里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怯怯地说道:“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很不舒服……”

谢迎年心说,不舒服的人岂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