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后来,江暮阳不知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想着回师门看看裴清,看看他身上的剑伤好了没有。
就看见裴清,被罚跪在山门外,外头下着大雪,他都在外头跪了三天三夜了。
师尊说了,被裴清打伤的长老,还有弟子们,什么时候全部清醒了,什么时候,裴清才能站起来。
但凡有一个人残疾了,都让裴清偿。
江暮阳那时都惊呆了,他被罚过很多次,也看见别的弟子们受罚,可还是第一次看见裴清受罚。
还是如此那般屈辱地,跪在山门外,山中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位置。
后来……裴清还挨打了,是师尊罚的,让人打了他八十棍,还罚他禁闭,让他反省己过,手抄门规百卷。
这些都是前世的记忆了,江暮阳好些都不记得了。
只是昨夜和裴清缠绵恩爱时,又恍然间想起来了。
江暮阳偏头望去,裴清睡得正熟,身上仅穿了一身里衣,露出的脖颈,还有胸膛,布满了鲜红的指痕。
脸上的红晕终于散干净了,但可笑的是,裴清居然还没有出来。
怎么跟前世一样,做完了,还不离开,久久逗留,好似如此这般,二人就能血肉相融了。
江暮阳有些哭笑不得,作势缓缓抽身离开,可他才稍微动一动,裴清的眉头就微微蹙了一下,他见状,便不动了。
难得有这样安逸的清晨,他也想让裴清多睡一会儿。
前世的裴郎,就很喜欢一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裴郎从来不说,但江暮阳还是能感受得到。
江暮阳安安静静地躺了回去,因为是后背贴着裴清,他有些别扭地侧过脸来,盯着裴清看,忍不住伸手缓缓抚摸着他的眉眼,用指尖勾勒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