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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暮阳还没来得及开嗓,裴清就垂下了眼睫,抿着薄唇,低声道:“你没错,是我不好,不该去动裴清的东西。”

江暮阳:“……”

“我知道,在你心里,终究是裴清更重要一些,你爱他甚过爱我,就连你与我接触的身体,都是属于裴清的。我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

江暮阳的心头火,来得快,去得更快,小心魔这几句话,就好像迎面一盆冷水,把火给灭了。

他是第一次看见小心魔这副模样,感觉就好像是一片真心惨遭辜负的可怜人,而江暮阳就是那种薄情寡义,爽过之后就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江暮阳感到很惆怅。

要完,他不知道怎么哄了。

很久之后,江暮阳才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好了,你再不离开,天都要亮了!”

裴清目光闪烁。

“把藤蔓拿来吧,”江暮阳满脸木然,“在上面抹点伤药,我用。”

“你别生气了。”

裴清的嘴唇抑制不住地往上扬,顿觉心情无比舒畅,将藤蔓留下之后,他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但并没有马上走,而是躲在窗外,驱动着藤蔓,目光透过半掩的窗户,看着江暮阳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扭动。

江暮阳满面酡红,热汗淋漓,蜷缩成一团,抓着被褥的手背,骨节分明,青筋暴起。从喉咙深处,涌出一声声低喘。

须臾之后,裴清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