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阳:“……”
“简直胡闹!你太胡闹了,暮阳!”裴清好像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要起身,满脸羞愤地道,“暮阳!你怎能如此?!小小年纪,怎能这般胆大妄为?这是谁教你的?”
江暮阳:“……”
“我……我何曾会……会使用命剑,那样……那样对你!”
“……”
因为过于激动羞愤,裴清手里的命剑嗡的一声,飞了出去,围绕着二人盘旋了数圈,最终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铮的一声,扎在了床榻上。
直挺挺地竖在了江暮阳的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江暮阳的错觉,他总觉得,裴清语气越激动,那种钝痛的感觉也越强烈。
再加上眼前竖起的,直挺挺的命剑,让江暮阳想起,前几日他和裴清的心魔一起玩。
深更半夜就是怀揣着裴清的命剑,赤着脚,浑身只披着一件外衫,踏着月色,在荒郊野岭御剑。
裴清就对月站在林间,仰头望着他,欣赏着那夜皎洁的月光,以及衣衫飘飞间,隐约可见的大好春光。
只这么一想,江暮阳的喉咙紧张地咽了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裴清的命剑。
这命剑多少是通了些灵识的,在江暮阳灼灼的目光注视下,颤动不止,还发出了嗡嗡的剑鸣。
同那夜一模一样。
江暮阳的手心,一瞬间过电般酥麻了,双腿抑制不住地隐隐发颤。
气氛也一度诡异的死寂,只有钝疼无穷无尽,渐渐吞噬掉了他的理智。
同时被吞噬的,还有裴清。
裴清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的心很乱,通过江暮阳的话,他隐晦地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