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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说的是,就连喉结上,都留下了齿印,红得好似雪地的寒梅。他的唇瓣红——肿不堪,甚至还有些破损,鲜血点在朱唇上,又是别样的风情。

长胤真人忍不住抬起衣袖,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可很快又认为这太胡闹了。

怎么能趁徒儿事后,私自闯入房中,还替他擦汗?

这是如此的卑鄙,行事又是如此小人行径!

简直枉修正道,枉为人师!

如何担得起江暮阳的一声师尊,以及,云风的一声舅舅?

长胤真人羞愤难当,恨自己现在行事越来越卑鄙,有失正道风范,同邪门歪道,以及魔物有何不同?

正要赶紧离开此地,却不曾想,江暮阳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长胤真人浑身一紧,回头一瞥,就瞧见江暮阳睡得正熟,小脸汗津津的,竟是那样清秀。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江暮阳的真实容貌,竟这样清秀俊美。

“别走……”江暮阳在睡梦中,还喃喃自语着,有点孩子气地,把脸贴了上来,“别走,不要走。”

长胤真人的心都要融化了,满脸温柔地道:“好,为师不走,留下来给阳阳疗伤。”

他轻轻拍了拍江暮阳抓他手腕的手背,顺势探上了脉搏,除了异常的兴奋之外,并无大碍。

但似乎失血过度,江暮阳虽然面色潮——红,但气色不算好,一看便是纵——欲——过度所致。

难免心生不悦,暗暗责怪裴清太混账了,如何能假借换药,私底下这般欺负同门师弟。

长胤真人有心想查探江暮阳身上的伤势,但自从知晓自己对徒儿的贪念之后,再也无法正视徒儿了。

他此前为陆晋元疗伤,查探伤势,包扎伤口,也是需要去衣的。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但对江暮阳,却显得颇为犹豫,无从下手,到了最后,也没有动手掀开盖在江暮阳身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