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随意地将他整个人提在了马背上。
江暮阳微微一愣,惊奇地想,裴清这手劲儿不减当年啊,这会儿怎么就不手滑了呢?
他现在严重怀疑,裴清的手滑就是装的,不过是贪图那一瞬到底的痛快罢了。
顺着罗盘指引的方向寻去,周围不知何时起,渐渐凝结成了淡淡的薄雾,而且越往前走,雾气越浓,到了最后,浓雾遮天蔽日,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罗盘的指针不动如鸡,一直引向北边。
江暮阳在马背上实在坐立难安,裴清虽然很信守诺言,一动不动,但藤簪还在身上,确实有点难受。
尤其他的衣袍,湿了干,干了湿,这一路上就没有干净的时候,往往才换了身干净衣服,很快又要弄脏了。
此刻,雾气太重,山路也不甚平坦,坐在马背上实在颠簸。江暮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裴清。”
“嗯?”裴清牵着马缰绳,回眸望他,轻声道,“怎么了,阳阳?”
“你累不累?”
“你是指……哪方面?”裴清面露犹豫,迟疑地问出了口。
江暮阳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清了清嗓子,他拉着张驴脸,又道:“当然是腿脚,还能是哪方面?裴清,我可告诉你,现在是白天,你少胡思乱想!”
裴清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阳阳,我不累。”
“不,你累了。”
“我真的不累。”
“我说你累,你就是累了!”
江暮阳轻轻一跃,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抓着裴清试图接住他的双臂,等把人拖到跟前时,也学着裴清的样子,两手掐着裴清的腰肢,将他举到马背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