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胆子小一点的,恐怕都要当场吓死。
“江暮阳,本座有时,非常想杀了你。”魔尊冷冷道,“非常想扭断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再将你制作成只会冲本座笑,任由本座摆布的人偶。”
只不过他舍不得,那样的话,江暮阳就不是江暮阳了。他就喜欢鲜活的,热烈的,身上总有一股韧劲儿的江暮阳。
而不是行尸走肉的江暮阳。
江暮阳冷笑:“那你就试试看!”
魔尊沉默了,他原本是想告诉江暮阳,自己心甘情愿用反替符过裴清身上的诅咒。
即便诅咒再厉害,他毕竟是天生的魔物,除非有比他更强大的魔物出现,否则,六道之内,没有任何人,任何物,能杀死他。
可到嘴的话,又缓慢地咽了回去。魔尊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酷刑。
吞咽下的每一个字,都好似锋利的刀片,生生割开了他的喉管,即便见不着血,他也尝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魔尊冷哼一声,作为天生的魔物,他自负猖狂了一辈子,决计不可能那般卑微地祈求江暮阳的垂怜。
再者,以他对江暮阳的了解,即便是死,恐怕也不会接受他的帮助。
他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冷冷睨着江暮阳,似要在江暮阳的脸上燎出两个大洞来。
“怎么,不敢?”江暮阳攥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我便知会是如此。”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显得十分嘲弄,连激将法都用得很隐晦。
语罢之后,江暮阳咬住撕下来的衣带,当着魔尊的面,不紧不慢地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