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了泪人儿,一点用没有。
他嘴里哄着疼着,动作却特别凶。
齐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好几年前佟佳太后说的那句话。
小时候她不懂,现在她是完完全全懂了的。
他们有些时候,是真的好恶劣。明明都哭了,还要让人哭得更厉害些。
齐荷就想,佟佳太后大约也是有故事的人。
他们父子,大约都是一样的性格吧。
她也不知道先帝是不是这样,反正康熙绝对是这样的。
她有时候被亲哭了,红着眼睛看康熙,康熙似乎有些隐秘的兴奋。
不知道就怎么戳到他了,他不会停下来。
过后放过她了,倒是温柔体贴,又是擦药又是温声安慰的。
服务周到,齐荷都不好意思怪他了。
擦药擦的还是挺及时的,眼睛也不会肿,就是有点红。
而且吧,这一两年就特别费药膏。
他往日是亲,今日却更过分些。
烫热的地方又多了好几处。
齐荷承受不了求他,他也不肯放过。
哭着说什么都听他的,他说的什么都是对的,也不肯放过。
最后没办法,齐荷哭着咬了他肩膀一口,大约是痛了。
腰骨上攥着的手,才慢慢退出去。
齐荷有点乱七八糟的,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想再提了,提了就要遭殃,她绝对不说了。
好像小时候有一回也是,她说了些类似的话。
他也是有点凶的样子。
但是没有现在凶。
她那时候似懂非懂,懂了也不大想懂。
康熙也不曾追究。
今日她一个提议勾出康熙这般野凶模样。
字字句句,倒像是在控诉她没心没肺。
只会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他居然想要求唯一。
他想对自己唯一,也要求自己对他唯一。
竟然还要独占。
齐荷想,康熙真的很不对劲啊。
这是一个帝王会有所要求的吗?
是不是早在大婚不曾圆房,她未曾年少生子,她的玛法索尼没有因病身故的时候,这一切就都变了呢。
从此大相径庭,走入了新的未知的人生路径。
他似乎,那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似的。
而她浑浑噩噩,啥也不懂,只管坚定己心,打定了主意把自己套在皇后的壳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