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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赴约的却不是她,而是另一个男人。

年轻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径直朝他走过来,宋砚忍不住往他身后去看,看有没有他等的那个人来。

“别找了。”温衍语气淡漠,“她没来。”

十八岁的宋砚也并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他内敛沉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只是垂下了头,把失望和落寞都藏进了一双眸子里。

之后温衍对他说的每句话,他一直不想再记起,却又不断地记起。

“你和我外甥女是有过婚约,可那已经不作数了。我父亲为了补偿你和你的父母,资助你到内地来念书,目的不是为了你们再续前缘,以你现在的能力,你也给不了她我们要求你给她的条件。”

“好好读书吧,我父亲对你的资助只到你大学毕业。”

后来温衍叫来了保洁人员,清扫了那一地燃到枯尽的蜡烛,宋砚一根一根地摆好,保洁人员一把扫帚挥过去,就什么也没了。

那时候他心里是怎样的情绪?

丢脸、恼怒、悲愤,还有无力和难过。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放下了自持和清高,最后连自尊都没给他剩下。

她没有来,或许是不知道,或许是知道,只是用了这种方法变相拒绝他。

他心里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被当面拒绝。

可是她甚至都没有来。

这么多年过去,宋砚一直没有忘。

让他把从前难以启齿的少年心事说出口,他不敢,也不愿意。

那不是什么好回忆,宋砚不想告诉她,用过去向她索要弥补,换她的愧疚和难过,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