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毅:“嗯,别多心,我们就说了几句话。”

张明婉才发现自己将话问了出来。她连忙假笑:“嗯,大过年的,拜个年也是要的。”

谢宏毅却不再多说,摆摆手,低头继续摆弄荷包。

张明婉差点把银牙咬碎。

申时过半,日头开始西斜。

顾馨之擦了擦额头的汗,宣布今天的活动到此为止。

诸丫鬟笑嘻嘻退开,连带方才的运动器材也带走了。

顾馨之发现了,没好气:“你们咋回事,天天把我这里的东西顺走。”

夏至忍笑:“就几个棉布袋子,夫人赏她们就是了。”

顾馨之:“那也是水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水菱当即插话:“就几针线的活儿,哪论得上辛苦。回头奴婢再给您做几个。”

顾馨之:“……”她愤怒,“反正我明儿是赶不上扔沙包了。”

没错,方才她领着众多小丫鬟玩丢沙包,跑来跑去,既好玩又有运动量。无奈,活动结束,就被小丫头装傻顺走了。

水菱笑嘻嘻:“这个简单,您睡个午觉的功夫就能好了,跟前些天不一样。”

前些天,顾馨之倒腾的皮球、乒乓球、羽毛球,都要匠人折腾好几天,好玩,连那些十岁出头的小丫鬟们都很喜欢,她索性装嫌弃,送给小丫鬟们玩儿。没想到如今,连个沙包都要顺走。

“惯的你们!”顾馨之笑骂了句。

水菱不痛不痒的,只接着问:“夫人还要沐浴吗?奴婢去备水。”

顾馨之:“要要要,一身汗呢。走走走。”

水菱等人忙不迭安排起来。

半刻钟后,顾馨之便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盆里。

因怕她着凉,屋里还燃着炭盆,还是她强烈要求,才得以开一道窗缝。饶是如此,屋里依旧白雾缭绕,温暖如春,泡得人昏昏欲睡。

顾馨之脑袋一点,磕到浴盆边沿,惊醒后,顿时怀疑自己一氧化碳中毒。

她连忙爬出浴桶,抓过厚厚的浴巾随手一裹,奔去开窗。

正当时,脚步声传来。

顾馨之捏着浴巾回头:“水菱——谁——卧槽你进来干嘛??”对着熟悉的高大身影,她气得跳脚,“吓死人了知不知道?”

来者正是谢慎礼。

水雾氤氲中,他的神情看不分明,声音亦是平日的沉静。

他问:“夫人何时得空,给为夫绣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