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火却莫名其妙地火大起来,“那么多螃蟹,你干什么就要吃这一只!”
南宫木也跟着她大叫:“为什么不能吃这一只!”
“为什么要吃这一只!这只是我先看到的!我先看到的!”折火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把头埋进手臂间,声音闷闷地带着哭腔,“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南宫木只好把那只放到她碗里,“好吧,这只给你吃……”
折火又无理取闹似的用手狠狠一推,眼眶通红地大喊:“我不要它了!”然后又用力地紧紧抿了抿唇瓣,扁着嘴,嘴角往下拉,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桌子边沿,委屈得不能再委屈得样子。
南宫木也死死盯着她那两只抓着桌边的手,生怕她一个火大再把桌子掀了,赶紧抱起离他最近的一盘螃蟹,一边试图劝说她冷静下来,“折火火,谁惹您不快了?”
折火心口堵塞得厉害,指尖掐着桌子边沿,最后却又像彻彻底底泄了气一样,双手软软地放了下来,声音茫然又伤心,“我……为什么不开心啊……”
“对啊,你为什么不开心啊?”南宫木一边啃着螃蟹腿一边含糊地问了一句。
“跟我又没关系……”
“啊?”南宫木砸吧砸吧小嘴,觉得这螃蟹还挺好吃的。
折火又仰头喝了好几口酒,哀呜着趴在桌上,这会子又用仇恨地眼神死死瞪着手里抱着的酒杯,“混蛋……”
“我又不要他。”
“我又不在乎他。”
“然后,我又不是他的谁……”
折火越说越小声,脑袋埋进桌底下,有些难受地闭紧了眼睛。
南宫木又掰了条螃蟹腿啃,“你受什么刺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