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扇静静地注视着她片刻，很平静地眨了下眸，径自走到河边，缓缓地开了口道：“我此番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想，小火如何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后陶飞烟告诉我，你被他带回了白岭，我又想，我得去救小火，陶飞烟说，小火是自愿留在白岭的。”

折火低下了头，沉默着不言语。

她不知该说什么，可她能清清晰晰地感觉到无扇师兄平静无澜的话语里泄露着和她不一样的不痛快。

“小火……”无扇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转头过来重新注视住她，“你在犯傻吗？”

折火抬起头，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无扇师兄，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个中缘由，洛轻寒是有很多不足之处，他伤害过我，我也伤害过他，可是，我跟他……”折火忽然咬紧了唇，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很复杂的挣扎，“好像……没法分开……”

无扇隽黑的眼眸微微凝动，好像很漂亮的一块宝石，沿着裂痕，悄然碎裂。

于是他平静地转头，望向河面，任凭着眼底早已兵荒马乱。

他没说话，折火更是隐约不安地看着无扇的淡漠后背。

过了晌久，无扇眼神毫无焦距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缓淡地出了声，“小火，我从未求过你什么……”

折火心口微微一紧，仿佛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算我求你，别跟洛轻寒走在一块，可以吗？”无扇的声音好像没什么起伏，却清清晰晰充斥着一丝半缕的痛，“你玩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