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言问了句不中听的,“祖母,这事解决了,就不用罚二姐姐去庄子了吧?”
老太太看了一眼江意惜,惋惜地说,“虽然结果是好的,但事情是真的出了。唉,惜丫头暂时去庄子避一避,等风头一过祖母就让人接你回来。”
江伯爷也说,“惜丫头莫委屈。这也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注意周遭安全。想一想,当时那么多人,为什么那人偏偏撞向你,而你又没躲过呢?”
江意惜忽略掉江意言咯咯的清脆笑声,说道,“大伯提醒得对,我不觉得委屈。”
她也一直在想,是谁用那么大力撞她呢?她问过江家另几个姑娘和跟着的丫头,她们都没看清撞她的姑娘,那人撞了就吓跑了。他们这种人家,大长公主府也没给个说法。
众人离开如意堂,江大夫人问江意惜去庄子还有什么要求。
江意惜摇头没说有。
江大夫人又道,“水露那个丫头岁数已经不小了,她娘给她看好一门亲事,她就不跟你去庄子了。空出一个名额,我再挑个妥当的丫头给你。”
江意惜道,“那就把厨房里的憨丫头给我吧。她力气大,在乡下有个这样的丫头跟在身边,总要安全些。”
江大夫人没想到江意惜会要憨丫头,嗔了一眼笑出声的江意言,当即点头同意。
看到远去的背影,江意言轻声道,“娘,二姐是不是被水泡傻了?”
江大夫人嗔道,“瞧你,都在说婆家了,还小孩子模样。”
江意言忸怩地扭了扭帕子,悄声问道,“娘,那件事能说成吗?”
江大夫人道,“你是伯爷的闺女,嫁侯爷的侄子,也算门当户对……”
江意惜回到灼院,水露已经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拎着小包裹过来给主子磕头拜别。
江意惜只说了句,“好自为之。”
吴嬷嬷出去,水香悄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交给江意惜,脸色微红,心里骂着那个小浪蹄子不要脸。
“姑娘,是这个荷包吗?”
江意惜接过,桃色缎面,上面绣着一对鸳鸯,荷包里面不起眼的一角绣着一个“露”字。水露得了她娘夏嬷嬷的真传,绣活在丫头中属于顶尖的,这对鸳鸯绣得活灵活现。
她笑道,“就是这个。哼,亲还没定,就开始绣鸳鸯了,想男人想疯了。”